交锋,谢必安不得而知,不过这一日敖厉并未如之前两天一般在戌时来到他的住所。
“叩叩”。
两声短暂的敲门声不算急促,却让正在宽衣的谢必安眉梢一挑,也不重新穿上外衣,径自去拉开了门,冲着门外轻笑起来,“你来了,无——”
他的话音消失在突如其来的拥抱之中。
门外的男人自然是范无咎。每个人敲门的方式总有些微妙的差异,而范无咎敲门时的声音是谢必安最为熟悉的一种,因此对于来者的身份确信无疑。对于范无咎突然的举动,虽然有些惊诧,谢必安依然安心地伸手轻轻回抱住他。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又下雪了,”范无咎低头亲亲他的眼睑,低声道,“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场春雪了。”
谢必安明澈的眼睛仿如常人,却让范无咎心中酸痛难言。自从三日前收到谢必安“有事外出几日,勿念”那样简短含糊的传讯,他便总觉内心惴惴没有着落,凭着红玉铃铛的隐约感应才在今日找到谢必安的所在,这才得知谢必安竟是已经解了断情。他当然知道谢必安这般选择是为了谁,但是他却不知道解开断情之后的谢必安是否还愿意与他在一起。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引着谢必安在床边坐下。
“你的脸色不太好。”
“这几日着实睡不安稳,总会梦见以前的事情,”谢必安苦笑了一下,随即摸了摸范无咎有些潮湿的大氅,“把它脱了罢,这屋内还算暖和。”
范无咎低低地应了,利落地将大氅连用沾染寒意的外袍一并除去。谢必安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戏文,笑着念起来,“若共你多情同鸾帐……”
他本意在调笑几句,却不料范无咎动作一顿,屏气问道:“此话当真?”
谢必安一愣,想一笑带过,可是听着这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话到嘴边便换了词句,认真道:“自然当真。”
室内随后陷入静默,空气依稀胶着起来。
谢必安侧耳听着周围的声音。
隐约一阵窸窣的衣料摩擦声,是如同清风拂过松针一般的细腻声音。接着,随着不甚平稳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范无咎停在了自己面前。清冷的气息混杂在水汽潮湿的清冽味道里,沁人心脾。接着就感觉到衣领上的盘扣被触碰,然后被生涩地解开。谢必安轻笑起来,就听见耳畔的呼吸一乱,那双手的动作更加不成章法,衣带纠结许久,方才被完全解开。
“唔。”
猝不及防一个缠绵的吻,让谢必安的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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