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我心悦先生,即使先生厌恶或是拒绝,我之后也不会记得了罢。”
谢必安没有回答。
范无救垂下视线,盯着晃动的篝火,低声说道:“我自十四岁时从军,如今已有八载,官居四品,封骠骑将军,未曾婚配,也无红颜知己。无父无母,一身孑孓。”
他抬起头,眼角微红,嘴唇轻抿似乎带笑,直视着谢必安沉静的双眸。
“我心悦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谢必安与他对视片刻,终究侧身在他的眉心落下一记轻吻。
“我等着你。”
范无救的眼睛倏然明亮。
七日后,骠骑将军率八百轻骑,大败胡军右翼,斩敌军主将于营前。
“将军,您这是要出营?”副将诧异地问道,“弟兄们庆功宴都备好了。”
“我要去一趟落雁山。”范无救话音未落,已利落地翻身上马。落雁山,便是他之前突围之处,只是他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逃出重围。据亲信所说,寻到他时,他正处在一处隐蔽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