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却被无情的抛弃了,当一个人的隐忍成为习惯的时候,似乎被忽略感觉就成了理所当然。
而文犀,却是第一个发现这种隐藏的脆弱,并用温柔的实际行动去体贴的人。
我和爸爸的深厚的血缘关系忽然如此可笑起来。我只有忐忑地看著爸爸。
爸爸在良久的沈默後,笑得皱了眼角的纹路,他硬朗的嗓音道:"那就一起回来吧,家里也够大。"
我带著辛酸的哀戚,握住了爸爸的手,爸爸骨节突出的手指反握住我的,我知道文犀带著微笑的眼光落在我们身上,很久很久。
搬家的过程是很幸福的,搬回自己的家,想来就让人感觉很温暖。
母亲房间里那架古老的贵族钢琴,由爸爸亲手送给了文犀。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母亲原来懂得钢琴。
文犀静静地抚摩著那些落上灰尘的琴键,慢慢地调音,他灵敏而白皙的耳朵让音符抚弄著,钢琴由暗哑渐渐变成了固有的幽雅。
爸爸的眼睛露出罕见的光芒,他曾经那麽深刻地爱过一个人罢。我懂他。
爸爸指挥把钢琴搬到客厅和饭厅联结的地方。
"每天,我给爸爸弹琴吧。"文犀温柔地笑著。
爸爸没有说话,看著那琴上铺盖著的白色勾针布出了神,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起爸爸刚才关上母亲房门的样子,带著决绝的表情,很坚硬地关闭著。
我揽住文犀的腰,我知道有文犀在,有汉阳在,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习惯起自己家庭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由衷得变得美好起来,我端著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听到了文犀悦耳的钢琴声。
柔和而清晰的音调从饭厅旁的阳光平台传过来,父亲坐在一角的沙发上看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