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情形,于是,面对项竹,沈欢心里那股无名火,便也越窜越大。
若是早知项竹会走的这么早,这三年里,她一定不会惹他生气,不会跟他作对,可是,斯人已去,后悔又有什么用?
就连义父过世的那日,她都因为赌气,没在身旁。她不是故意的,那日高氏来了,一进屋便握了他的手,她看不下去,就先出去了,怎知,不过片刻功夫……义父就……
想着,沈欢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义父病得蹊跷,他素来身子强健,每日清晨都有练习强身健体的剑法,怎会说病就病?沈欢心里,对项竹的死因,一直存疑,但又找不出什么头绪。
这时,院中一人钻进了沈欢泪眼模糊的视线,沈欢拭去泪水,凝眸望去,来者正是项家嫡长子——项名!
沈欢不由疑惑,他来做什么?
项名来到沈欢面前,负手而立。三十六岁的项名,眉眼间,满是成熟男子的精明。他望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眸中竟闪过一丝贪婪!
项名突然出现,又是只身前来,沈欢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妥,不由后退一步,侧过身子行礼:“大伯!”
项名‘唔’了一声,问道:“昨日你义母又叫你过去?”
沈欢点点头,目光落在廊下的矮子松上。项名复又问道:“可又是为了你的婚事?听说你义母相中的,是她的侄子高绍义?高绍义前些日子刚在少府卿手底下领了差事,前程不错。”
沈欢闻言冷笑一声:“义父过世后,义母便看我不大顺眼。将我嫁给她侄子,不过就是为着我名下,义父留给我的那几十间商铺。我若嫁,那些铺子必也随我入了高家。待目的得逞,还不知高家会如何将我弃如敝履?”
话及此处,沈欢不由去看项名的神色,告诉项名高氏的打算,沈欢是故意的。义父是项家庶子,自打义父过世后,这位嫡长子,没少打义父留给她的财产的主意。若他知道高氏打算将她嫁入高家,为了财产,想来也会阻止,倒也能替她挡上一阵子。
项名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落在眼前少女明媚动人的脸庞上,只听他压低嗓音徐徐说道:“我倒有个法子,即可保住项竹的财产,又可解决你的终身大事。”
沈欢蹙眉,隐隐觉出不对来,项竹临终前怕有人动歪心思,她保不住赖以生存的财产,将很多事宜都托付给了他的至交萧朗玉替她把持。有萧朗玉护着,这也是高氏和项家人为何不敢明目张胆夺取的缘由。
项名与项竹,项名是嫡长子,项竹是庶出,同父异母,多年不和,沈欢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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