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衣服,还差几针,我做完再走。”
说罢,她继续穿针引线。
义父,你还记不记得欢儿给你第一次做衣服是什么时候?那时,我技巧很差,可你还是穿了,那段时间陪你去云水楼,旁人看见你穿的衣服,都在偷偷笑你,你知不知道?
从那以后,欢儿就想,一定得好好学学,再也不让你穿绣工那么差的衣服。可是欢儿练熟了,你却有旁人给你做了。前天见了你,欢儿还是想给你做一件,赶了几天几夜,明明还差几针就好了,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沈欢收了针,拽断了线。
这一刻,心里忽有什么东西,跟着拽断的线,一起崩裂。
沈欢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沈欢隐隐看见成璧焦急来扶她的身影。
有人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唤她“欢儿”,可那不是成璧的声音,是他的……
在项竹过世的这半年里,沈欢日日生不如死,夜夜不成眠,头发大把的落,人也极快的消瘦了下去。
许安送来的账本,她一眼未看。
而这段日子里,除了她,最焦心的,非高姝画莫属。
萧朗玉那个残废和项竹一起做生意多年,现如今能耐极大,一直把控着项竹的资产,她根本无法拿到半分。
最后,她实在没有法子,只能派人从沈欢那里偷来了所有账目,她计划着,先了解清楚,再做旁的打算。
就在她苦翻账目的那夜,无疑看到了项竹写下的那本手札,她捧着手札,笑出了声。
她森寒的笑意在夜里回荡。
原来,这么多年,他不看自己一眼,是因为心里念着旁人。想想自己这些年在他身上做的努力,当真觉得可笑。
她将手札放下,眸中的恨意清晰可见,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就送她去见你!
几日后,萧朗玉来到项府,看着沈欢躺在榻上的尸身,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衣襟上,尚沾着泛黑的血液,而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账本。
萧朗玉费劲力气,从她手中拽出账本,看完后,他明白了一切。
沈欢是中毒身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是,他们二人相继离世,让他心头蒙上一层疑云。他本以为,谦修是病故,可是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站在沈欢的尸身旁,萧朗玉叫来了身边最得力的人,低声道:“查!详细的查!宁可错杀都不能放过!”
许安撑着一双哭红的双眼,在一旁问道:“萧公子,姑娘是未嫁离世,可是要找荒野葬了?”
萧朗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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