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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以呢？”

“虽然我不会因为一顿夜宵，就原谅你之前欺负我的事，但是我可以做到把这事放在心里，不去找你的麻烦。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毕竟面对一群总是赶不走的苍蝇，是件很烦人的事。”孙未然说完，觉得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可以说她们是苍蝇呢？说蚊子也比说苍蝇好啊！

陈晓语虽然有点被苍蝇这个比喻激怒，但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孙未然看。

孙未然知道自己的比喻不太恰当，当即态度好了不少，她笑了笑，说：“当然，你们并不是苍蝇，我的意思只是，你们做的这些事真心没什么意思，以后就不要再做了，免得烦人。”

嗯，更加不恰当了。

这么直白的否定少女的行为，年少的人一般都会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孙未然有点苦恼，和小女生说话真麻烦。

但是，陈晓语却只是再长久的沉默之后，应了声嗯。其实她也知道没什么意思，但是什么都不做的日子，更加没意思，就随便做做了。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孙未然还是听到了。对于她的态度，孙未然先是有点惊讶，随后有点欣慰，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这种事吧，没意思是一说，更重要的是，用武力来欺负人，什么都证明不了。还会给被欺负的人留下深深的伤害，简直罪孽深重，使不得啊。”

对于被欺负的人会怎么想，陈晓语从来不知道，也没想过。这会儿听她这个被欺负者的自白，年少的内心还是升起了一丝愧疚感，但是她这人天生不会好好说话，心中有点愧疚，嘴上却问：“意思是你现在的内心，伤痕累累？”

孙未然那教育国家未来栋梁的心，僵了一下，随即顺坡而下，道：“何止伤痕累累，简直满目苍夷，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无聊的人，我都无法相信这个世界有好人了。”

陈晓语抿唇。

孙未然怪罪她的时候，感觉有点爽，有点上瘾，一张嘴叭叭叭又是一顿说：“因为你曾经做过的事，对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吗？我会觉得自己的某些部分被杀死了，要恢复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或许……永远不会康复了。”

孙未然的脸上浮现出沉寂的哀痛，眼角含泪。她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

陈晓语张了张嘴，想要说她并不知道这些，她……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孙未然擦擦眼角可怜巴巴的泪丝，正色道：“所以，你应该再请我吃十顿饭才可以。”

陈晓语：……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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