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苏醒了。
进入病房时,站岗的人拦下他,查看并记录了工牌。杏花君推门走进病房——和其他icu单间的气氛不同,这间病房里明亮干净,病床旁坐着一个穿米白色开衫的青年,戴着副秀气的无框眼镜,膝上放着书和笔记本,正用沾了水的棉球替昏迷的病人擦湿嘴唇。
“最好不要那样哦。”杏花君说,“如果水太多滴进嘴里的话,对他其实不太好。”
那青年没想到医生会忽然进来,有点讶异地站起身来,“大夫回来得好快。我刚才问护士长你什么时候在,她们还说你开会要开到下午。”
——这孩子把自己当成默苍离的主治医师了。杏花君问默苍离,“他是谁啊?你亲戚?”
“我带的博士生,叫俏如来。”
“哦,那要不要把现在我们的情况告诉他?”
“会让事情变得麻烦的。你随便找个借口,把他引出去。”
这样想,确实麻烦——尽管他并不知道默苍离是做什么研究的,但是研究项目显然很敏感,否则早上抢救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军方的人来了。里面扯不清涉及多少高度机密,要是被人发现现在默苍离和他共用一个意识,随时而来的麻烦对杏花君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既然做老师的同意对学生隐瞒,杏花君也不多说,装作看了看输液情况,回答了几句俏如来的问题。无非就是家属都会问的那些,比如说严不严重啊,还能不能醒来啊,大概多久能醒啊……
这些问题,杏花君哪怕脑中风都可以答得天衣无缝。少年人得到了令人绝望的答案,神色是很难过,但是情绪很平静。
“嗯……这个,家属的心情我们也理解。现在我要给他做点反射检查,请你回避一下。”等问题差不多问完了,他就找了个最最普通的借口,将人支出去。
“辛苦大夫了。”俏如来很配合,谢过他之后就离开了病房,还带上了门。杏花君松了一口气,问默苍离到底要干嘛。
“找到我家的钥匙。”
“啊?”
“就在我外套口袋里。”
病人家属放东西的地方大同小异,杏花君很快就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件血迹斑斑的外套。俏如来把它放在一个手提袋,和自己的背包放在一起,大概是准备带回家清洗。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包,再把东西都放归原位。这种感觉挺微妙的,像是被物品拥有者指挥着过来偷东西似的。
“公文包和手机都被军方带走了吗……无所谓,反正先回家把它转移出来。”默苍离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窸窸窣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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