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三天点滴吧。我先给你开三天药。三天后再来检查。记住,下次检查前只能喝米汤,什么也不能吃。”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医生自然见怪不怪。
叶小薇和易凡去点滴室等,林风去开药。
点滴室的气氛没有急诊室那么压抑,至少没有躺在担架上疼得咿呀真叫的外伤病人,也没有因为心脑血管导致中风昏迷而接受治疗的老年病患,大多是因为感冒发烧而来打点滴的年轻人。很多都是一个人,坐在有靠背的皮质椅子上咳嗽着或是不停地用纸巾擦着鼻涕,头向后靠着,无精打采的。易凡扶着叶小薇找了个空位让她坐下。眉头皱着的叶小薇用手捂着小腹部轻轻地坐下来。她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可能知道了不是太急的病,心里放松了一些。但是,她还惦记一件事:医药费。这是她现在最心疼的事情。妈妈刚刚寄来的一千块生活费,不知道够不够这次看病的。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将怎么度过?她没有勇气再和家里要钱了。本来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向家里要钱,然后她自己就可以勤工俭学,养活自己,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想一想就头疼,所以她皱眉不是因为肚子疼,而是因为迷茫困惑甚至困顿而头疼。
叶小薇又想起了自己的家庭。爸爸妈妈自从工厂效益不好下岗后,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因为她家的房子在市郊,有院子,夏天可以种菜,爸爸就早上拉着自家产的蔬菜到市场上去卖。说是市场,实际上是在市场外边,因为他们租不起市场里面的摊位,只能一大早在市场对面的马路上卖,而一旦上班的车流多起来,他必须让出位置,否则就会堵塞交通。所以他能够卖菜的时间自然不多,当然也赚不到什么钱。而到了冬天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小薇爸爸就开着他的电动三轮到火车站附近拉脚。三轮车后边有一个棚子,有从火车站刚下火车,想到附近街道不愿意走路的人,同时又舍不得打出租的,就坐他这种三轮车。红城是个小城市,出租车基本上6块钱能在市内任何角落跑一趟,三轮车基本上就是两、三块钱,坐三轮车的本来就是没钱的或者舍不得花钱的,有的不爽快的还要少给个快八毛的,所以大冬天的在寒冬中等上一天也赚不到二十块钱。赶上倒霉的时候车子坏了,还要花上几块钱修修三轮车,所以一冬天也结余不了多少。从九月份开学开始,学费加上杂费就要3千多,再加上小薇每个月的生活费,本来没有积蓄的叶家,基本上被掏空了。但是叶小薇的爸爸还是乐观地辛勤劳做着。和他一起做三轮拉活生意的伙计经常拿他开玩笑说他女儿如果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老叶就可以享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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