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不住向地上倒去,眼中倒映出大少爷被杀手围攻的身影。
那身影恍惚间开始变换,是小时候流落街头时路人的冷眼;是被祁家暗堂选中,烙下奴印时,暗堂掌事冷漠的面孔;是认大少爷为主时,大少爷审视的眼神,那是在看一柄剑、一把刀,看它锋不锋利,好不好用,而不是看它是否有血有肉。
是了,自己只要做好一柄剑、一把刀就行,可却没有护好它的主人,这是犯错的刑罚吗?身体就像坠入烘炉地狱,灼热难耐,想要挣扎,却手脚无力,动弹不得。如是刑罚,也是自己该得的。
这痛苦本该无尽无绝,却开始出现一股凉意,如琼脂甘露,顺着手脚四肢而来,把自己救出火海。
李朗用药酒不断擦拭着青铭的身体。
如刘大夫断言,因为伤口炎症,半夜青铭发起了高烧。脸色由苍白烧得通红,身上温度灼人。
李朗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用药酒擦拭他的全身。烛光下,青铭汗湿的身体反射出点点光晕,他胸膛宽阔,四肢修长,因长年练武,腰线收得极紧,胸前腹部未被绷带缠绕的地方,肌肉随着呼吸起伏,更显肌理分明。李朗看到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很多晦暗的疤痕,有像鞭伤的,有像利器划出的,他擦到那些疤痕时,明知已是旧疤,手上却不禁放轻了力道。
擦完上身,来到下身,避开让人尴尬的关键部位,李朗把他腿上、脚上全部擦到。李朗之前从没做过这等周全的伺候人之事,现下做起,却完全没觉变扭反感,只想让人散热退烧,莫要烧坏了身体。
天边放晓。
床上趴着的人睫毛微颤,睁开了双眼。
“青铭,你醒了!”耳边传来李朗的声音,记忆逐渐涌回大脑,青铭侧头看去,李朗就趴在床边,此时眼眶虚青、满脸倦容,那双眼角微翘的眼睛布满血丝,饱含情绪,有担忧有激动,在破晓的晨光中,有如染露的桃花,只为一人盛开。这一眼看去,青铭心底“噼剥”一声,某处墙壁好像裂开了一道细缝。
“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一夜的照料总算救醒了青铭,李朗心头生出一股成就感。
青铭缓缓摇了摇头,撑着身子慢慢坐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顿感窘迫,不由伸手拉了拉还搭在腰间的被。
李朗本想伸手扶他,看他窘迫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也觉得有些尴尬,硬咳了一声道,“昨天为了给你疗伤,所以把你衣服全脱了。也没什么啦,反正我们都是男子,被看光也不会少块肉吧。”
“……”青铭咬了咬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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