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并没有多管。在室内坐下,她抬头,淡然的眼睛终于认真了一刻:“我是来下棋的,不是来看你穿什么的。”说话直白,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又让人反驳不起来。
这一次,不像上次下得那么快,但也可以看出来,但完全没有上一局的最后,那样认真。在下棋时不认真,简直就是天底下最不可原谅的罪责,可她又不是真的没有用心想,只是懒得下那么快而已。
“你很残忍。”
上一次的局势,简直就是为了求胜不顾一切,如果她自己能丢进去,她会连自己也牺牲了的。
她耸肩:“我本来就是如此。而且,不得不。”
“……不得不?”
她微微笑,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睛,却又温柔得过分,眼神像湖水在晴时悠悠荡开的光。
我不说话,静静落子。
她说:“你总是在想怎么让人不死。”
我的手顿了一下:“是棋子,不是人。”
染琅摇头,笑而不语。
我忽然明白,棋子和人有一定的相似性。它能教会人太多太多的东西,所以,即使它是琴棋书画中最缺乏观赏性的,也能跻身其中。琴是人最容易能懂的,画要难懂一些,书能让识字的人看懂,棋却只有知道规则的人。
我说:“在你看来,我大约很懦弱。”
她垂着眼,不知为何,她的表情像是在怀缅一个人。“不,我很钦佩你。你敢说出口,就已经很了不起。”
本来慢悠悠的落子,此时已经变快了。因为位置的关系,我拿的是白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