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怕是觉不出里头的试探,“她可是把除你之外的人,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容桓嘲弄一笑,“韩七,你是说赵灵运对我留有旧情?”
韩七避开他的审视,不语。
容桓想着那赵灵运口吐鲜血要倒未倒,还要强撑一口气看他中毒发作继而被赵承嗣当胸一剑。这女人从来都用最蠢那一招,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屡试不爽。他后来也纳罕自己竟还会舍不得,明知她最擅骗人,到底想通了就觉得心神俱疲。原以为他会落到太子手里,醒来时就听赵灵运和赵承嗣说话,一个咄咄逼问,一个漫不经心,后来赵承嗣甩袖离去,赵灵运羹药伺候。她不让旁人近身,日夜在床榻前,喃喃自语喋喋不休。
“今个你倒是落我手里了,病猫也是,就算抽上几鞭子怕也不觉痛。”
“你的那些人都在太子手上,能用则用,不能用者则杀。就是可惜你那帮忠诚手下了,一个不留,啊还有个无用,算是我对得起你了,省着你一醒来真要找我拼命,我可打不过你。”
“太子早已不耐,你这药就快用完,拖不上几日,届时我都将保你不得……那些人关在南苑的行宫,弄出来麻烦了些,却不是不能。”
“圣人说,以德报怨,不如我放了你,世子只帮我一事即可。”
容桓睁眼看来,就见赵灵运端肃面皮,眼里闪着玩味,“你帮我杀了韩黛玥,我就放你走。”
容桓不语,暗忖她那些话是故意说予他听。料到他早已清醒,只一味假扮着,是以那药里减少了药量多增了一味迷魂,他便是成日昏昏沉沉,却因自小军中历练到不妨事,自然是顺势而为,借由赵灵运的特意为之往来传递消息。
到今日她才来拆穿,一副“不玩”的样子,却令容桓不由得暗暗讶异。赵灵运素来端肃柔嘉,恪尽职守,实则谋划算计,睚眦必报的个性,在容桓眼里多为欣赏,却是城府之深,诡计多端,不甚明媚活泼。而这几日总总,尤其她今日所言,另有一番狡黠顽皮之姿,故而不敢掉以轻心,尤冷着面容,淡漠处之。
赵灵运又说,“她时有步步紧逼之意,实在令灵运惶恐。且我告知你太子之意,又放你走,实乃背信弃义,是以诚王可以此要挟危害太子。不过杀一个韩黛玥,我也好有个交代。”
“大姑何不实话相告?你让我杀了韩黛玥,致我与韩七反目成仇,你好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好算计。”
“却如你所言,”赵灵运颔首,略俯身靠近,收了那故作的慧黠,摆回不甚表情的平淡面孔,“只是她害得我跌水撞头,常夜不能寐。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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