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自己去到旁边磨墨。“大姑……”
“怎么?”赵灵运头也不抬,笔下不停。
枝茜欲言又止,赵灵运抄完一卷《女戒》瞥去一眼,遂扔下笔说道:“这又是怎么不能说了?”
枝茜顿了顿,似一咬牙狠心问了,“大姑不气?”
“气啊!”
“那如何……如何能忍耐?”
“不忍耐又如何?”赵灵运敛眸轻眨眼睫,“我与他原就不是你情我愿,又已和离,以后自行嫁娶,各别生欢。”
“可大姑,昨日还……挨了打。”枝茜摇头。
赵灵运轻笑,“你当我被罚是因容桓?倒是有些,却不绝对。你瞧,你们五爷都被换到兵部了,再不把人脱身出来,也不用出来了。”
“大姑的意思是……”
“我与他从来不是一路……行了,你先下去吧。”
赵灵运不欲与枝茜多说,随便寻了个理由把人遣走了,自己趴伏书案上。直到屋内空荡荡,才肯泄露情绪,案头堆积的书卷纸墨一股脑地推了地上去,污黑了大片书写的心血,她混不在意,只觉心头恼火,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若不是眼下困在皇宫,她大抵也要去闹上一闹。从前掌家持业,后宅安宁,是以瞧不上那些拈酸吃醋,到头来自己尝了一口,才晓得酸涩地牙都快掉了。却是论起缘由来也说不上来个一二,总归是见不得他对自己那些轻佻戏弄换到旁人身上去,想到这里,又把他过去送来的珊瑚耳坠摘下来,扔了窗子去。
枝茜一直侯在门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