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间,又有一个丫鬟进了容桓屋里。那热在小炉上的药还在冒着热气,她四下看了看,揭盖盖子,把一株切片的紫玉参倒了进去。
这丫鬟自以为做得小心谨慎,下完要就蹑手蹑脚地出来,但见拐角站了个婆子,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各朝东西。
晨雾院里,华荣夫人倚着迎枕,额头紧紧束着眉勒,闭目时仍可见眉尾上挑,眼角斜飞。浑身的气度一股雍容,却一看便知是个专横跋扈的贵妇。相比之下,坐一边为她揉肩的戴氏则要眉眼柔和了些,发髻上簪着的凤尾步摇轻轻晃动,带动珠串叮铃,把这略显压抑的内室里平增一股轻松。
“母亲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十一弟自会吉人天相的。”
华荣夫人掀了掀眼皮,一张朱红薄唇冷冷道:“自从咱们府上惹了那个贱/人,就没什么顺心事。要说桓哥儿少时在军中,我是有担心但也没见他有过什么事,哪像这次?你看看,趟在那无知无觉的,像什么样子?我这做母亲的,如何能保重身体?就怕是如今这模样也与那贱/人有关系!”
话说到后来,已是气急起来。胸前剧烈耸动,手指频频按压额际。戴氏赶紧拍着后背顺气,“母亲莫气,若真是跟那赵灵运脱不了关系,父亲和侯爷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哼!”华荣夫人挥开戴氏的手,一脸不屑,“那贱人,如今的日子怕不好过。要说当日还有几分能耐,进得了宫当什么女官,只恨黛玥那丫头不经事,没淹死了她。”
黛氏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要说这华荣夫人执掌中馈管理后院,是个见惯大风大浪的女子了,又是出身辅国将军府,不知比上京多少后宅女子来得厉害。曾经戴氏对她也是恭顺有加敬佩有余,只是她为人过于刚愎自用,又多有偏心,这也使得戴氏对她日加不满,今日看来,为了个容桓和赵灵运,完全不负昔日的精明,简直愚笨蠢钝。
戴氏低了眉目,声音越发柔和,“母亲,赵灵运能进得了东宫,那也是她的本事。这暂且不提,总归是韩二姑娘要过门的,如今咱们这个家庭,还是不比平江侯府,小心隔墙有耳。”
“那贱/人给你吃了什么迷汤,你倒说起她的好话来了。”华荣夫人意有不满,眼睛瞪着,眉毛一挑,训斥起来。
戴氏陪着小心说话,“咱们虽然不过问爷们的事,但咱家跟那县主府大抵是两条路子的。她有几分能耐,母亲您还不知?何尝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这不惯是倚着爷们给姑娘们穿小鞋。”
说的就是惊蛰菩若寺那一桩,更是捧了华荣夫人说话——别甄在东宫不若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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