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好几个空鱼缸中间找了垃圾桶把牛奶杯扔进去,然后弯腰好奇的看桌边最大的鱼缸,咚咚敲几下玻璃,里面几条色彩斑斓的小鱼受惊似的游来游去。
简席言出来的时候换了身衣服,棉质的深灰色套头衫,洗了脸,发丝粘在额边,眼角染了点水汽,一抬眼看见她不厌其烦的折腾缸里的几条小鱼。
光遥听到声响立马起身站好,有点心虚的瞥了眼鱼缸。
“简老师。”
简席言径直走过去,微颔首,面无波澜道:“先坐一下,喝不喝水?”
“不用,我不渴。”才喝了一杯牛奶,的确不渴。
饶是如此,简席言还是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端过来放在她面前桌上。
光遥盯着那杯水,有一瞬间的迟疑。
之前仅有的几次接触下来,简席言对她从来都是礼貌疏离的,不过分冷淡,更不过分热络,让你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却又不能刻意忽略。
至今,她也算是摸到了点他的性格,即便是对她不怎么喜欢但也还是不会直观的表现出来,即使是在德克士那晚的偶遇,言辞中那点若隐若现的刻意生分,如果不是因为她本身对人情世故比其他人来说都太过于敏感,也断然不会觉察出来什么异样来。
愣神的时候,简席言在她对面坐下,端着杯子慢慢喝水。
终于等得没了耐心,放下杯子,扣扣桌面,声音明显冷了几分:“我一会儿还有事,一小时够吗?”
“就几个小问题,很快的,不会耽误你时间。”
光遥深呼口气,抬眼与对面那双冷沉的眸子交错之间,仿佛有一丝电流应声而过,滋啦啦冒着小火花,转开目光时瞥到桌角,才忽然想起被冷落许久的咖啡。
顺手拿过来,越过桌面推过去:“简老师,我打包的咖啡。”
来的时候特意去星巴克点了最贵的手工现磨咖啡。
简席言垂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