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两根手指就那么粘住了似的,不敢再动,脑海中隐隐有什么念头暗暗浮现。
……
台灯重新关上,黑夜里,娇小的身躯就那么被轻易揽进怀里,光遥始终摸着无名指上凭空多出来的一圈,竟然连大小都准确无虞,嘴边勾起来的弧度就再没退下去,捂着脸笑得起无忌惮。
“明早陪我爬寒山吧。”
“上头香?”
“我还愿。”
“嗯。”
心满意足之后,还想刚才画像的事,迷迷糊糊的问他:“你给我画张像吧,一直想要美美的那种,行吗?”
“不画。”
为什么——
“噼里啪啦”——猝不及防的鞭炮声窜进耳间,她吓得一个哆嗦,简席言从后伸手过来盖住她耳朵,把她往里拉了下,温暖的手掌瞬间隔绝了声音。
在他思想中,画像是用来怀念一个人的。
而你,我确信,会一直在我身边。
所以不需要画画,我也能看得见你。
——
初一清早,天刚亮蒙蒙亮,光遥早已收拾妥当准备去寒山寺上头香。
赶着初一去上香的人依旧排起了长龙,她去的比去年更早,一马当先和简席言走在上山的队伍前头。
初一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蓝天碧云缭绕,一路走到山顶,头顶上空雪白柔软的云团仿佛触手可摸,随便抓一把都能散在手心里。今年过年前后寒山既没下雨也没下雪,山下依然是灰黄的山原色,铺着白石砖弯弯曲曲拾级而上,山顶寺门前几棵苍翠的百年云松装点了寥寥绿意,为这巍峨的深冬添了几许生机盎然。
相比去年白雪倾覆,漫天莹洁,仿佛生生错开了一个世纪。
简席言进寒山寺前去接了个电话,她站在山顶,转眼望着山下慢慢涌动的人流,恍然有种时隔经年的错觉。
目光盯着山下一点,几个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