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气恼都消失了,浓稠的感伤漫上来,他低沉的想,原来这么喜欢啊,真是可笑,应该也不是,他最爱自己!如果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应该千方百计留在他身边。
“不对,那样才是真傻。”
回答完自己后,百柏凛有点明白自己的心情了,飘忽不定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自己所行之路才是永远,他要逃开,逃开,他无力去实现。
百柏凛路过真珠馆也没有停留,他直奔旭庄的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吉维罗尔的座票。
吉维罗尔,文桑国与吉尔吉斯国临界的边境城市,百柏凛不由自主选了离蓬虻白家乡很近的地方。
火车晚上才开,百柏凛去一家小餐厅,随意吃了一口,就去附近的小旅店里租了床位睡觉。入夜,他买了一盒净食杂果,带上火车。
火车里没什么人,百柏凛按着车票上的浩坐在座位上,他吃了几口杂果,然后忍不住笑了,旁边的乘客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受不了你了!先生!”
“怎么受不了了?”
“您搞什么把戏?您去什么吉维罗尔,您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的?”
一旁的乘客用百柏凛听惯的声音说道:“钱花完了,当然要回家了!”
这人正是蓬虻白。
“您怎么跟上来的?”
百柏凛又往嘴里塞了几口杂果,酸甜口感的汁水刺激着口腔,百柏凛只想放声大笑,他递过去果盒,蓬虻白吃了一口,说道:“我昨天雇了个人,就知道你要跑,我亲自去追你又累,而且也追不回来,不如早你一步在这里等着,在火车上,你还能跑哪儿去?”
“我说不过您!”
百柏凛越过蓬虻白看向车窗,感觉心脏忽然从天上落回到身体里,身体软绵绵的,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困扰他了!他获得了近乎狂妄的勇气。
“那我就跟着您走吧,不过,我要是累了,我就不跟了。”
蓬虻白反应倒是很大,说道:“抬着你走!抬着你走!”
百柏凛绽放出微笑。
火车出发很久了,快速疾驰在黑暗的荒原上,住家的灯火渐渐减少,直至最后消失,唯有天上星月相伴。百柏凛想:星星是永恒的灯火,从前他认为束鸟戏会永远存在,上虞剧团会一直演出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也能和小孩子们说起从前的事。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的,束鸟戏不是星星,只是一盏燃烧时间略短的灯火,每个人也是灯火,在有限的时间里想自由的活下去,摆脱苦恼和忧愁,然而,不会有人永远快乐,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这盏灯火尽力燃烧的时候做一些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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