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刀子,他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胆大。
是个非常不好控制的人,尽管在从前他就尝试过用温和的方式控制这个人,但此刻他更加明白了这么做的难度。
林羡鱼虚弱地看着暴怒的张子瑜,浑身都在发抖。
张子瑜再度笑了,只是笑容里带着血的味道。他再度将刀子塞进了林羡鱼的手里,但是他的手紧紧包住了林羡鱼的手,刀尖伸向了徐柔——
徐柔双眸噙泪看着他,不住摇头。
林羡鱼剧烈地挣扎起来:“不!滚开!不——!”
呲。
呲呲。
呲呲呲——。
血液喷涌出来的声音,刺耳又鲜明。
林羡鱼被鲜血溅了一身,他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很重要的一块土崩瓦解。
地板上留下的只有一具没有生气的女尸。
因为死亡,她被剥夺了名字、性别和感情,再也没有了过去。
但是噩梦没有结束,因为张子瑜举起了棒球棍,打断了他的双腿,让他短时间内彻底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林羡鱼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将脸埋在双手里,嗓音里带上了哽咽,尽管这些事在录笔录时已经对警察说过一次,然而每说一次都像是酷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杀了人,尽管他握住了我的手,尽管警察也说我只是受害者,但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他的眼泪从指间的缝隙里流出,这是他面对医生时第一次哭泣。
泪水滴落在书上,浸湿了上面的字迹。
关之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