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胸口、特别是左上方的部分隐隐作痛。
冬树惊讶地反驳片桐。
"你在说什么啊?他怎么会不是雅……"
"我到医院去看过了!雅裕他人还在住院,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啊!"
看片桐说得那么辛苦实在有点可怜,因为冬树根本就不相信他。
"你冷静一点,片桐。我承认没有告诉雅裕在我这里是我不对,但是我没说出来是因为他的状况还不稳定……"
"他家人呢!?你有没有打电话到雅裕的家里去?他家人怎么说?"
冬树有点迟疑地说。
"我没有……打给他的父母。"
"为什么!"
面对片桐一幅龇牙咧嘴,像要把我生吞下肚的模样,冬树保护似地站在我身前。
"刚开始我也想联络,但就是无法拨下号码……"
冬树犹豫了几秒钟,看了我眼后继续说:
"因为……这一个月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嗄?"
"即使只有一个月也好,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和雅裕在一起。"
(……!)
云层慢慢散去,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听到冬树的话,我那原本只是刺痛的胸口却越发地呼吸困难起来。
明明是从冬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像我自己的心声一样。 --只要,一个月就好--。
我蒙住耳朵蹲在地上。冬树见状紧张地问:
"雅裕,你怎么了!?"
"闭嘴!"
冬树抓住了片桐的衣襟。
"我怎么会认错雅裕?即使我会忘所有的人,也绝不会认错他!你再胡说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告诉我躺在医院里的人是谁!?难道躺在医院的雅裕是假的吗!?"
……我抬起头来,死命地想记住冬树映照在月光下的脸。
还有他抓住片桐衣襟的那双大手。
我想起下雨那一天他抱住我的那种感觉。
趁他还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要记住他的声音、味道、体温……,一样都不能忘记。 "……冬树,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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