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颖不止一次地说:“之前那么多年不也一样过了吗?”
向时晏就不厌其烦地解释:“之前是之前,以后不可以了。”
“可是为什么呢?”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挑明了问:“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叔叔啊?”
向时晏立时一怔:“你知道他?”
向诗颖很不好意思,扭捏许久才说:“有一次他到家里来,我正好在。他给我买了冰激凌,给我开电视看……我看到他进了妈妈的房间,他们很久才出来。”
向时晏问:“为什么那时候没告诉我?”
“妈妈要我不要告诉你,我也不想说。后来咱们就搬了大房子,妈妈还带你出国。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给了我们家这么多帮助……哥,我不想过以前的日子了。”
向时晏默然片刻,方才说:“我不会让你过回以前的日子的。”
“哥,妈妈很担心你的。她说她有一直往你卡里打钱,你要是哪天觉得不够用了,可以拿那里面的钱啊。”
向时晏将头磕上电话亭墙壁,问:“她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她找不到你呀,你手机都不用了,也不给她打电话。她就只好告诉我,让我做她的传话筒了。”
向时晏讷讷说了声“哦”,转而将话筒搁上了。
满是污垢的隔板上,丢了半支吸过的烟,他捡起来吹了吹烟屁股,含进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袅袅升起的烟雾里,他想,如果真心要找,哪里会找不到呢。他还上学,跟着同一个导师,他关了手机,她却熟知他周围人的电话。
唯一的解释是,她不想找,或者说,她害怕找。为什么找回去,多一个人控诉她畸形的生活,打破她原来的节奏吗?
她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给一个男人做情妇。除了美貌和身体,她没有可以立足的任何本领。
以色侍人,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而对方是有一个有权有势又大方的人,他会甘心只守着这么一个人吗?
离开当天把话挑明的一刻,向时晏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母亲又未尝不是。
还是一样的生活,他在泥泞之中,迫切地渴望成功。生活却如投石不响的幽深潭水,总以静默相还。
认识叶婉如算是这其中的一次转机,她带着团队海外校招,他作为千百人中普通的一员,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亲眼见到她,已是两轮过后,她比他大不了太多,谈吐举止却已俨然成熟洒脱,相形见绌,他还是那个一身稚气未脱的穷学生。
他不确定自己给这样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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