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晏点头:“知道了。”
前方来了执勤的交警,穿着厚厚的冬装,指挥的姿势却依旧潇洒。吹着哨子,指挥过往车辆,道路终于像渐渐疏通的下水道,又开始恢复流畅。
叶婉如去看向时晏,映着窗外闪现的光,近年越发沉稳的他,侧脸坚毅深刻,笔挺的鼻子下,一张嘴薄得锋利。
时间隔得太久,要很努力去想,才有他年轻时穿白衬衫,朝气蓬勃的男孩样。
叶婉如自认不是会被长相吸引的人,可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很是喜欢,不太干净的中餐馆,他清清白白如一棵傲立的白杨,她那时就打定主意要带走他。
流年几番轮转,数年春秋,她还站在原地,他却离得越来越远。叶婉如胸腔涌动着一股热流,说:“你现在和她分开还来得及。”
向时晏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下:“谁?”
“别装傻了。再拖下去,总有一天翻到你这儿来。一面是泰山,一面是靠山,你要长多少张嘴才能洗干净。欧阳的话难听,但办法不错。”
向时晏说:“你也要我撇清?”
“我吃过这里面的亏,知道有什么一套流程。大家打开门做生意的,谁的屁股都不会干净,经不住他们那么查。”
向时晏轻声嗤了下:“对天成公平吗?”
叶婉如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还是你吗?”
向时晏彻底笑起来:“我才刚刚结婚。”
叶婉如纳闷:“你以前不是挺拎得清的吗。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了这样的事甘心冒风险,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向时晏反问:“我以前什么样?”
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被放弃的当事人坐在他面前,他却还要面露无辜地问一句“什么样”。叶婉如收回了要搭去他胳膊的手,也收回了要帮忙的话。
向时晏说:“我现在胃口很大,事业跟她,都不想丢。”
目的地前,向时晏送叶婉如下车。寒风呼啸,吹得人腮帮子发僵。
叶婉如说:“我话就说这么多,接下来的要看你了。”
向时晏朝她轻松一笑,说:“进去吧,外面冷得很。”
她转身即走,向时晏又拍拍她背,说:“酒后不一定乱说话,会吐真言的。要不要考虑一下唐朝,他对你执念很深。”
一瞬前的苦闷转为一瞬后的尴尬,叶婉如嗔道:“滚吧。”
向时晏刚一到家,就被提醒尹天成已经回来。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向阿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解领带。
二楼主卧亮着灯,行李箱卡在连接衣帽间的过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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