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进他的臂弯里喃喃自语。
“哎……算了,我瞎说的,你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别管我在不在了,只要你醒来就好……”沉默了一会,卢昊泽长叹一声语气苦涩。
“今天上午,公司有个副总,仗着自己手里那点小股权,跑来我办公室撒泼,说我什么消极怠工。可笑,这是我自己的公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是看不惯可以早点滚蛋……”卢昊泽搓了把脸换了个话题。
自从郑早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以来,卢昊泽就把重心放在了照顾他上,他每天上午会去公司呆上一两个小时,处理一下公务,然后就直奔医院。在医院里他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给郑早春擦澡换衣服,给他刮胡子剪指甲做按摩,为了防止褥疮,他还必须隔几个小时给郑早春翻翻身。
为了怕忘记,卢昊泽把医生交待给他的护理要点全记在了本子上,在那个本子上,“多跟病人语言交流,有助于唤醒”这一条被圈起来打上了醒目的记号。卢昊泽把这一条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要是病房里没人,他就会一边干活一边嘴里絮絮叨叨跟郑早春聊天。
其实卢昊泽心里明白,包括周阿姨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对郑早春的醒来基本不抱什么期待了,这都过去快四个月了,从白雪簌簌的一月到春暖花开的五月,要是能醒,他可能早就醒了。
唯有卢昊泽,他坚信老天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让郑早春就这么躺一辈子,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三个孩子,他还有他……所以每天给郑早春按摩活动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