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想起保姆说的话。
“是啊,都快一年了呢……”
郑早春心里揣着事,很难体会到当事人说这话的本意,他只当是一家人早盼着他卷铺盖滚蛋。
可怜卢昊泽还在心中勾勒未来美好生活呢,这头郑早春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两人的脑回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卢昊泽在家等了一个星期也不见郑早春打电话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总是呼叫转移。渐渐他发现不对劲来。
他找到学校,郑早春的班主任一脸懵地看着他,“郑早春同学不是因为要搬去外地所以上学期期末就办了退学的吗?”
卢昊泽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你说他,上学期就退学了?”
“是啊,当时我们老师都觉得挺可惜的,他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艺术教育,可悟性不错,他的作品班上的老师们评价都挺高的。”
“他这学期没有来上学?”卢昊泽还是不敢相信郑早春对他撒了这么大的谎。
“是啊,他是办了退学的啊。”老师被卢昊泽重复的问题问得有些哭笑不得,站起来走到文件柜,找出一个文件夹翻出一页拿给卢昊泽看。
“你看,这上面他自己提交的退学申请,这里还有他自己签的字。”
卢昊泽看到署名那一栏里郑早春的名字时,心里最后那点渺茫的希望也熄灭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郑早春骗了他,他不声不响地从去年就开始计划要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家了。
“当时我们班的班委还给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