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不了寻花问柳的坏毛病,他不满足于坊子里的姑娘,看久了觉得媚俗,便开始寻起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日路过街市,瞧上了一清水芙蓉的女子宋婉,愣是编造了几条罪名让宋爹下了监狱,要让宋婉自愿填房才肯放回去,成亲那一夜,桃花飞了满天,宋婉在叩首时一头撞死在地上,红事变白事,宋家爹娘哭声久久未曾停歇。
三日后,一位鲜衣怒马的青年拿着白玉簪,楞在了新坟前。
上书,彻查,青年人卸下锦衣,穿上管服,狂风骤雨般整顿里一番,众人看到新官如此轰轰烈烈不像是孬种,加之萧家的仇家也不少,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一宗宗案子被捅了出来,青年看着呈上来的资料气得发抖。
青年人想连根拔起萧家,可未曾想这条僵虫的根竟然扎得那么深,扎到了那深宫里朝堂上,想拔掉他们一根毛,自己必须挖块肉,虽然这事之后萧府收敛了不少暗地里的糜烂,可昨日歌舞升平,今日依旧醉生梦死。
宋家爹娘在自己女儿的坟前永远的睡去了,青年人一夜之间白了头。
再后来,青年莫名失踪,而三弟又娶了一位怡红楼里唱曲的姑娘,宋婉是谁他早忘了。
祁晟完全听呆,沈旻笑着对他继续说:师父,这只是其中的一小段,保管着萧家恶行书册的老人惨死在了家里,小孙子也死了,他最喜欢的小木车扎穿了他整个胸膛。”
“这一个萧府上百口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什么鲜红的心肝丢进去也腐烂了,三岁小孩已经学会仗势欺人,掰断另外小玩伴的手指也要抢到小玩具,连看门的狗都啃着人骨,师父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祁晟声音很低:“该死。”
沈旻:“该怎么死。”
祁晟:“碎尸万段。”
“好。”沈旻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从腰间拿出一把精致的刀,轻轻在木桌上划一下就削下一个角。
祁晟:“你做什么?”
“师父……”沈旻将刀递给祁晟,面上还是那看不透的笑,“我就是萧家的孽种,三弟娶的小妾的儿子,我娘也不干净,你知道她是怎么进的萧府吗?其实三弟最开始看上的不是她,可是某天,她的姐妹被流氓□□后扔在了大街上,然后她就成了萧三的第九个小妾,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顺便一提,那个掰断玩伴手指头的人就是我,拿到玩具不到半个时辰我就扔了。你说萧家每个人都该死,那你现在,可以拿着这把刀,杀了我,你要是想扒皮抽筋,我绝不反抗,最好能一刀一刀,让我慢慢死。”
祁晟如坠冰窖,沈旻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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