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面。天火就像长了根,火焰顺着冰霜的裂缝不停地蔓延,冰霜再厉害也抵不过天火,慢慢的在消融。心急的木朗书一直守在爻的身边,看着冰霜慢慢的消失,看到爻慢慢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冰水浸入被子,沿着床沿往下掉,到第二天,冰水让整个床都湿哒哒的,爻才显出了模样,天火也应为寒冰而越来越小。当最后的一点冰霜都消融了,天火才灭了。
木朗书抱起爻,给他换了一张床,探着脉,功力散完了,至少命保住了。木朗书这才舒了口气,替他掖好被子。
看到木朗书走出宅子,雪儿立马站了起来向他摇尾巴。
木朗书知道这次若没有雪儿帮忙,爻八成挺不到自己把天火取回来,俯身准备伸出手去摸摸雪儿的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到手腕处只剩白骨。木朗书反复着自己的白骨手细细欣赏,笑道:“吓小孩到不错。”
雪儿到也不怕,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湿润的舌头慢慢的舔舐着木朗书的白骨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一个骨节一个骨节,两只手舔完了,不忘再舔舔木朗书有些苍白的脸。
木朗书被乖巧的雪儿闹笑了:“也只有你不怕了。”说着用白骨手摸着雪儿柔顺的毛,毛滑过骨心,酥麻酥麻的,把木朗书有些阴郁的心情一扫而过。
当人皇的大军浩浩荡荡回到大都,梁思然还没有醒,直接被送回了寝殿,蒋双代理让大军回各自的岗位。这场出征,谈不上损失,也谈不上收获。大家的心情倒是有几分失落。
李公公一直守在梁思然的身边,太医一天来三次,次次都说快醒了,但是就是不见梁思然睁眼。大家都以为这位人皇又要英年早逝了,整个大都都人心惶惶。
当梁思然终于肯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了,昏黄的灯光照着寝殿,李公公在一边守着站睡着了。梁思然醒来,看到眼前熟悉的纹路,知道这是那里,脑子里昏昏沉沉,转眼,便看到和以往一样,在床榻旁,依旧挂着美人图,好让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以解相思之愁。但是梁思然这一次眼里心里都是说不完的痛,画依旧挂着,画上的美人也不再一张冷若冰霜的模样,却看得梁思然泪水涟涟,心如刀割。伸手触及,却怎么也够不着。久病在床的梁思然体虚,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坐起,对于近在迟尺的画,只能远观。梁思然的心头怎能不痛。无力的垂下手,梁思然的眼睛从画上移不开。看得清明是痛,看得模糊也是痛。梁思然只感到心头堵得慌,越思越慌,越想越痛,一股污浊之气涌出,带出了郁结于心的污血,转身吐了一床、一地。
听到异动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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