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在床上,居高临下指着李德才骂:“朕看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离大行皇帝过世才几天,你就给朕搞这些花样,这事要传出去,百官如何看朕,天下黎民又该如何看朕?!你这是陷朕于不义之地!到底是何人收买了你,让你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
李德才连连磕头,因为心里害怕,头磕得倒是挺响:“不关奴才师傅的事,这都是奴才自己想出来的,本来想给陛下解解闷……是奴才考虑不周,还请陛下治罪!”
姜永琏见李德才额头都磕破流血了,这才稍微解气了些。李德才毕竟是李进喜的徒弟,姜永琏也不好处置得太过严厉:“是该让你长点记性。就杖责三十吧。来人,把他拖下去。”
李德才听到杖责三十就几乎要哭出来,却还得磕头谢恩,他在地上赖了一会儿,估摸着一会儿还打算讨饶求情,但底下的人却很不耐烦,直接将他推搡着走了。姜永琏在心里偷偷笑了笑,三十大板估计会打得他屁股开花,养起伤来也得好一阵子,省得他一天到晚都当李进喜的眼线。
宫女给姜永琏加上了一件御寒的披风,姜永琏刚发过一通脾气,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他望了望仍在床上的那人,问道:“他现在不是很清醒,该怎么办?”
底下的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根本就说不出具体的章程,姜永琏叹了口气:“让顾文亮过来。”
顾文亮到底是见多识广,他给那人灌了整整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