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亮安慰他:“陛下不要着急,总归在这个屋子里。”
姜永琏摸着林迹深的短剑道:“这可都是素臣的旧物,短了一样可就不好了。”
顾文亮陪笑着道:“奴才见过的王公大臣也不少了,倒是没见着几个像林大人这样的家风。”
“你不懂。按照俸禄的话,百八十两根本就养不活一家人。”姜永琏初步估算过,一般京官要养着家里二三十口人,只靠俸禄的话,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像沈伦这样仕宦几十年就到处置宅买地的,必然还有别的财路。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拿这样的钱,这些官员固守清贫,所以有时免不了要进当铺。
林迹深刚捐了一年的年俸,平时的交际应酬都要花钱,偶尔还陪姜永琏打打牌,花费其实不少。林迹深既然已经入朝为官,也不好再向家里伸手要钱,他会跑当铺其实也不奇怪。
“陛下要将这些东西还给林大人吗?”
姜永琏拔出剑鞘,窄窄的剑身透着寒光,这把倒是好铁打造出来的兵刃。姜永琏轻轻地抚摸剑锋:“不着急还给他。”
——他大概已经发现当票遗失了吧?
“陛下小心些。”顾文亮笑道,“陛下似乎对这柄短剑极为钟爱。奴才倒是想到一个典故,故剑情深。林大人倒是一个念旧又长情的人。”
“嗯?你想说什么?”
“奴才现在才明白,陛下为什么对林大人刮目相看。白马寺奴才也听说过的,前几任住持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