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忘记自己那时有没有哭,但脚上血淋淋的水泡却依旧记忆犹新。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以为精神上的痛远比肉体的疼痛来得要刻骨铭心,后来才知道,原来正相反。
被火烫伤过的孩童不会触碰火,可被爱伤过的人依旧渴盼爱。
整个事件里,霍太太唯一诚实的地方大概就是:最开始,她的的确确没有听见后方来车的喇叭声。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又几乎将方向盘打了三百六十度,最终霍先生的车险险避开了霍太太的要害位置,撞了上去。
在医院醒来,夏清时看见那张过分英俊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彼时他刚将手机接通,见她醒来,朝她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过身去,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朱阿姨,我临时有事,今晚不过去陪我爸吃饭了。”
朱嘉盈,正是她母亲的名字。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同他的父亲长得很像……先前在那栋别墅时,夏清时见过生母同那个男人的合影。
夏清时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她那样着急将自己赶走,原来是因为她的丈夫和继子即将回家。
半分钟后,刚才那个男人回到病房来,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小姐,你好。你有骨折和轻微脑震荡,我会负担你全部的医药费,你不用担心。”
明明不是他的事故责任,但他却如此慷慨。
夏清时将那张镀金名片捏在手里。
lawrenbsp;fok,这是他的名字。
顿了顿,那人又补充道:“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