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大半的私立医院都走了一遍,到了这天早上的时候,霍先生提前算好了时间,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是有人看见夏晓棠进出过这家医院,怀疑夏父就住在这家医院里头,将霍太太带到了医院来。
当然,此刻的夏晓棠还并未来到医院。
她同晏时一道待在酒店房间里说着话。
这么几天的时间下来,比起最初的疯狂,夏晓棠冷静了许多。
她知道自己是错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在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骗自己,夏晏时不过是个傻子,他的健康完好,难道就真的比夏父的命还重要么?
都说生命没有贵贱之分,可这怎么可能?
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他生来就是不完整的人,如果能够让更有意义的生命延续下去,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
可夏晓棠很快便想起来了,他并非生来就是这样的。
确切的说,是她害了他。
其实在最开始,她对他是心怀愧疚的。
在小学三年级以前,如果有谁家的孩子敢欺负晏时,那时的夏晓棠也是会为了他和别人打架的。
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后来她对他,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可能是那一次吧……”夏晓棠垂下了眼睛,声音变得很低,“你在家外面被别的小孩欺负,我本来是想要保护你的,可我一冲上去,他们就叫我……”
她的声音愈发的低,过了很久,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杂种。”
小孩子骂起人来,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是夏清时。
是夏清时叫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她带来的这个女儿,也并非什么好东西。
“我又难过,又生气。”夏晓棠的眼眶微微湿润。
她和晏时在一起时,那些小孩便会大声嘲笑着他们两个是傻子哥哥和傻子妹妹。
年幼的她觉得愤怒又羞耻,转瞬间又想起来,自己蒙受的这些羞耻中,一部分是拜他所赐,另一部分则是拜他的亲生妹妹。
因此当下她便捡一块石子,狠狠地砸在了挡在她身前、独自面对那群不怀好意的小孩的晏时背后,她极力忍住声音里的哭腔,只是大声道:“大傻子!我才不是你妹妹!”
她那样急不可耐的加入到欺负他的一派当中去,为的就是撇清和他的干系。
一个人改变,只需要很小的一件事。
夏晓棠亦是如此。
再往后,她从夏清时那里受的所有气,也从没能够从夏清时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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