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咦了一声,将剑拔出,顿觉满室光辉。
凤绮生奇怪道:“这珠子似乎更亮了一些。”
赵青道:“怪哉。”说罢,将剑提起,凑近水离珠。
秋水剑原就因色泽如秋水脉脉而得胜名,如今随着它与水离珠愈靠愈近,不但剑鸣愈亮,就连剑身也似乎染上了珠子的光辉,愈加夺目起来。这不同寻常的光芒将两人的面容映得湛湛然明秀。凤绮生越过一剑一珠,瞥见赵青专注的模样,心中怦然一跳。
他心头一松,手中便也松。那珠子竟不小心与赵青的秋水剑磕在一起,嗡一声,令凤绮生都浑身一震。珠与剑相交那一刻,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击而来。察觉到那股冲击力的瞬间,凤绮生不及多想,只下意识反身将赵青一护,随后只觉轰然一声。
时间似得拉得很长。
又似乎是极短一瞬。
而在那耳鸣般的眩晕之中。
有人一直在唤他。
“教主?”
“教主。”
“教主!”
声音从远处传来,愈近愈清晰。
等最后一声如雷贯耳。
凤绮生彻底清醒了过来。
剑与水离珠散落一旁。身下赵青目光焦虑看着他,一脸担忧。脑袋仿佛受千斤力砸过,目眩神晕,而背后则火烧火撩,如皮开肉绽。
教主先嘶了一声:“你摸摸我背后流血了没。”
赵青慌忙摸去,他心中焦急,一时不得章法,只把人从背到尾椎都顺了一遍,并不觉得有粘稠的触感。可他又不放心,只道:“痛吗?是不是受了内伤?”
这种摸骨手段,当真是极不精通的。
教主忍着眩晕,笑了一下,慢慢道:“你再这样胡乱摸去,本座怕不止这个内伤了。”
赵青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话中促狭之意,顿时有些惊疑。
凤绮生见他面上犹豫防备神色,心中只道是自己作的孽,种的苦果,合该自己承担。
“本座与你说过,男人光想是不行的。你要试试么。”
这话原是他们刚到黄桐里时,凤绮生调侃他说的。可后来依今时教主所言,这话本不该再说才是。难道教主的新奇之性尚未过去么。赵青谨慎地没敢答应。
“教主,莫再戏弄属下了。”
“……”
凤绮生却不答,而是喘了口气。
他现下觉得浑身涨得难受。一股极大的力量在他体内征战挞伐,踩踏着他的经脉,驱赶着他的血液。令他全身血液仿佛如潮水一般,一层层冲刷着他的经络。心口如被蚁噬,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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