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或好或小肚鸡肠的心思,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长大的感觉,比二十岁生日那天看着康司祺被带走的成长更具体的长大。
半个月后,她的开学之期早过了,一天,买机票的时候,她果真发现自己的身份证信息被锁定了。同时,康司祺那边来了新消息:夏志成案要准备开审了。
隔天,就有人亲自来送他们回c市。
“叔,如果我爸听你的,我们家是不是真的能平安?”飞机上,康露洁忽然问道。
这些天,她除了听讲解,从不问涉及“该怎么做”的问题。
然而话一出口,没等庄泽回答,她又自问自答了:“应该可以吧?花钱买平安,散财保命,这不是古来天经地义的事儿吗?这就是代价,对吧,叔?”
庄泽抿了抿唇角,且算是回复。
第三十章
c城今年的雨特别多,已经九月份,还隔三差五黏黏答答地下。
夏志成的案子在这些没完没了的雨里经过了漫长的庭审,康司祺也没闲着,先是在夏志成的案子里坐证人席,不久后就坐在了自己这贿赂案的被告席。集团里过半项目和业务,或被停工,或被审查,资金也基本被冻结。这时候他也懒得再管工作和生活的区别了,为了方便,直接把鎏金颐庭的家当了办公室用,平时一群律师聚在家里。
倒是庄泽,带着康露洁出去一趟再回来以后,果真应了康露洁出发前小人之心所度,搬回他的学校教职工小区去了,虽然时常过来,但很少留宿。
从九月持续到年底,康露洁都觉得自己生活在多云转阴、阴转雨的气氛之下。
起初是压抑的,每逢周末她都不想回家,怕听到客厅里七嘴八舌的争论,还怕突然得知新的坏消息。然而人适应环境的潜力真是超乎想象,多见识几次之后她就能蹲在一旁跟着看诉讼材料。
聚在家里的律师多是她“后妈”带她去拜访过的,很快就聊上了。她知道,这个倒霉的律师团压力巨大,因为康司祺不肯放弃保卫财产,他们找辩护点找得直教人秃头。
她听来听去,也很愁。
显然,律师团的意见和庄泽当初的看法是一致的 ,她个人也赞成散财消灾,可她没胆子这个时候对她爹说一句反对意见。毕竟,连续数日不带笑容的康司祺,看上去和黑山大王之类的角色没什么区别。何况,她也不舍得。
康司祺没有轻易放弃过任何事,她不舍得干扰他尽全力。
直到今年最后一天,家里来了个人。
也许是雨下得多了,c城这个冬天也特别冷,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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