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示意他转过身,又呜咽道:“走吧,我肚子饿了……”
曹真只得走在前面,太上皇便抱着剑,哭哭啼啼地跟在曹真后面,跟着他回了凉州府。
当夜太上皇吃了三碗饭,打了个饱嗝,抱着青虹剑,坐在院子里与曹真闲聊。
曹真老了。
“有的人就算老了,也是很帅的。”阿斗诚恳道:“愚夫,你不用太自卑……”
曹真十年分隔,今日再见阿斗,只觉又高兴又头疼又难过,心内滋味说不出的苍凉,想了许久后道:“臣为陛下镇守边疆,臣还活着一天,匈奴便休想进犯我大汉疆土一寸,臣不敢言老。”
阿斗与曹真相对静了片刻,曹真亲手捧了炉子上的清茶,双手交到阿斗手里,阿斗仍一手抱着剑,单手接了。
“你这地方不错,凉州的月亮看上去也特别圆。”阿斗笑吟吟道。
府中马厩里传来赤兔苍老的嘶鸣。
曹真认真道:“陛下,把剑放下罢,总不能每天吃饭,睡觉时都抱着。”
阿斗瞥了曹真一眼,答道:“我带师父和哑巴来看看凉州的月亮和戈壁,腊月廿八那天,师父说好来玩的,谁知道当天晚上就睡过去了。”
阿斗进了房,曹真忙传人来服侍,阿斗却在房里道:“不用了,你去睡罢。”
他把青虹剑放在床上,和衣躺下,曹真躬身道:“臣告退。”
半夜,月上中天,四周一片静谧,阿斗轻手轻脚地起床,抱着剑穿过后院,爬上院墙,翻了过去,四处张望。
下人回报道:“侯爷,陛下骑马出了凉州府。”
“不用拦陛下。”曹真在油灯下收起书,起身道:“牵一匹马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阿斗在遍野月光中驰出大漠,赤兔与的卢并肩驰骋,不知何处的牧民笛声回荡于月夜之中。
他在一处山坡前下马,拍了拍两匹马儿,示意它们停下,继而独自走向沙地。
朗镜高悬,曹真翻身下马,爪黄飞电缓缓上前,与赤兔,的卢并排站着。
“公嗣,回来。”
阿斗迈出最后一步时,与曹真一前一后,俱是停下来脚步。
阿斗淡淡道:“朕命你镇守凉州,直到战死沙场的那一天,回去,新皇的诏书再过几天就要来了。”
曹真沉默不答,阿斗道:“以后在成都皇陵给我设个衣冠冢,旁边留个位置,给姜维。”
“我的生命……在师父睡过去的那天晚上就结束了。”
阿斗走进了流沙之中,曹真上前几步,于背后轻轻抱住了阿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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