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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跟真事一样。

话是笑着问的，可尉蔚听着入坠冰窖，也不趴桌子了，视线跟着头低下，嘴也恢复平时下弯的弧度“啊…”又马上反应过来抬起头凑出一个笑“那行，那我去我爸那”其实她爸出院以后又开始忙鹿场的事，没事就去跟朋友钓鱼，尉蔚没有钓鱼的耐性，在边上又不能痛痛快快地说话，所以钓鱼这种事尉蔚从来掺和不进去。她爸自己潇洒得很，哪有功夫搭理她。

赵曦微这回真笑了，眼里灿烂而温柔，可惜尉蔚沉浸在自怨自艾里完全没看见“死样，耷拉脑袋不吱声，笑得比哭都难看。我不跟你出去这么难过？”

尉蔚听这句话又想起那年被人骂‘骚/逼’的时候，她后来面对赵曦微应该也是这个表情。赵曦微至今都不知道那人骂了她什么，可尉蔚还记得赵曦微当时怎么都问不出来直接撂了一句‘下回再有这事别跟我说！’接着转身就走。尉蔚视线被眼泪糊住，盯着赵曦微的红色开衫和淡蓝色牛仔裤，长马尾随着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气得回过身尉蔚就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都砸了，暗搓搓地跟赵曦微生了一下午闷气。

赵曦微和尉蔚都不是爱翻旧账的人，尉蔚这时候又想起也没言语，可不说出来也挡不住细细研磨过的心酸化成辣椒水浇在伤口上。

尉蔚觉得鼻子泛酸，眼泪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涌到眼眶里。尉蔚紧张起来，怕赵曦微看到，右手来回几次才拿上来抚上额头，左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好。

刺激尉蔚多半算是赵曦微的恶趣味，尉蔚气鼓鼓憋屈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戳。赵曦微以为尉蔚会抿嘴，或者气包子一样瞪她，可没想到尉蔚会哭。

尉蔚嘴里发咸，大颗的眼泪“啪”地一声滴在刚摊开的卷子上，好在办公室里只两个人没有别人看到，可是这也让声音异常明显，尉蔚担心赵曦微也听到了，马上把卷子翻了过去，但只能更欲盖弥彰。

赵曦微没马上过去揭穿她，在座位上翻习题册“跟小孩一样。”再翻几页，余光看着尉蔚听她在翻书赶紧把脸上卷子上的眼泪抹了，这才站起身走到尉蔚桌边“冯康五一要值班，我白天可以跟你出去逛逛。”

尉蔚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扬起脸用两只兔子眼看赵曦微。眨眨眼又抬起手背抹掉睫毛上残存的水迹。

赵曦微温热的手覆上尉蔚刚哭过的眼睛。“呵呵呵”赵曦微似乎笑得很开心。

尉蔚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又逗我！”两手两脚直接缠上赵曦微的腰和小腿，赵曦微不防备差点腿一软没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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