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姑娘写着写着抬头长舒一口气,放下笔开始发呆,尉蔚挑起一边眉扬扬下巴:为什么不接着做?小姑娘两边嘴角下撇、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拧出包子褶:学不进去。
临下晚自习还有小半个小时,好几双小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看书,尉蔚无奈笑了,叹口气说“嗯…你们再看看书吧……我再看看你们。”这还是自己带的第一届学生,她们眼看着就要毕业,自己也是奔三的人了,这三年发生的事太多,一时想起第一天上班已经是恍如隔世。
底下有眼窝浅的同学眼圈都红了,看讲台上讲桌后面尉老师眼神飘忽面露愁色,只当是与自己一样是因为分别。
尉蔚想起自己的高三,阳春三月翘课去看赵曦微的婚礼,结果回头就接到母亲病危的电话,紧跟着不到一个月母亲过世,尉蔚一口气没上来,连发烧带哮喘复发病得躺在床上爬起不来只能静养。
尉蔚那段时间一直不停地学习,胳膊上戴着孝,发型松散,校服拉链只拉一半,在学校简直无组织无纪律,上课不听课,也不按学校时间上下课,好在她也不影响其他人听课也不耽误老师讲课,自己觉得想下课了就睡觉或者安安静静地顺着教室边边走出去遛弯。每天时间规划的很好很完美,就是一套一套得做卷子对答案自己看。只是很少说笑,学习比以前努力得多,旁人看着倒有那么几分受了刺激奋发图强的样子。
学校老师看着尉蔚可怜,再者已经高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