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并无任何概念,它让我失去了我父亲,又让我母亲带着我远去异国,我恨它。在此之后,它让陈镜予不顾一切只为报国,又令吴应堂放弃剑桥研究员位置,我依旧恨它,但又想了解它,总想知道它到底有什么好,又贫穷又落后,却还是令得我父亲、陈镜予、吴应堂和那么多的华裔同学奋不顾身。
愈了解就愈痴迷。知道的越多,就越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和心境。
彼时我升大学二年级,还好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想着就容易沉迷往事中。吴应堂在我面前吹一声口哨,把我唤回神来。他嘻嘻一笑:“醒啦?又想什么呢?”
我窘迫不已,咳一声左顾右盼:“没有,只是在想,军部由谁来接我。”
我是由重庆直接派给第九战区的。现在九战区司令部投入武汉会战中,我的任职手续便全权交给长沙驻军。
按命令来看,应是由他们来接我的,但从城门到现在,我一个人都没看见。
吴应堂满脸疑惑,闻言也只是摇头:“我们团部并没有接到通知。”
我耸肩,“那也许是师部来接我。”
吴应堂想想,说:“那倒有可能,毕竟你直隶军部。”
他还有军务在身,跟我续了一会儿话便重新乘车离开了,临走前从身上掏钱给我,“师部不晓得什么时候到,你自个去买点东西填填肚子,别委屈了自己。”
他倒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两熟得很,小时候差点就门当户对地定了娃娃亲。当下便也不跟他客气,拿了钱后行一个帅气的美军飞礼给他,吴应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