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也是,战乱年代,分聚相离谁又说得清,倒是显得我幼稚了。我笑笑,转了话题:“所以你就是军部来接我的?”
她点头,说:“早上接的命令,但是之后的会议开得晚了些。”她这是在解释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的原因。
我表示没关系,她就又说:“走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寒暄,现在我先带你去报道。”她看看我的军装,“顺便再给你换身军服。”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军装,才穿了两个月不到,都还是崭新的,正准备抬头问陈镜予时,就听见她很小声地说:“中央军的军服丑死了。”
我“噗嗤”地笑出来,瞪她一眼:“这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你的上级知道了,准要处置你的。”
陈镜予耸肩,表情很是无辜:“那也得等他抓了现行再说。”
她抬手招呼了一声在不远处休息的小中尉,伸手取下我的随身行李,朝吉普车走去。
我们这一批密码专家是由中.央.军.委.直接派给第九战区司令陈诚长官,再由陈诚逐一下派的,但由于武汉会战的缘故,各专家都绕道往第九战区后方转移。我本应该在八月底到军部,但一绕再绕,到长沙时已接近十月底。
陈镜予在路上给我大致说了一下国内形势和第九战区情况,讲到近期时,她恨恨地砸一下座位,气恼道:“武汉已经丢了。”
我从重庆到长沙的这一路上实际也是借着报纸密电了解过的,武汉会战早在去年年底就被军委制定了计划,国内的飞机大炮和德系师全都被投入进去,李宗仁、白崇禧亲自指挥,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