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又重新把手臂往我这边送,“继续。”
我包扎本就不专业,刚才弄疼她后更加不敢上手,但这里没有军医,我出于私心又不想让小霍或是其他什么人来,便只能咬牙上阵,手下愈加轻缓。
陈镜予在我头顶上轻笑一下,“你这样包,我的伤口里不管什么体积的病菌都能横着打滚了。”
我住手一看,确实包地太过松了。现在的当下之务是先给她止血,让伤口不要暴露在外感染,但我太过小心翼翼,每层之间根本没拉紧,她的伤口自然也谈不了什么无菌。
我狠了狠心,手下加重裹一圈,纱布触到了她的伤口,果不其然又听她轻声叫道:“疼。”
这会儿手却稳稳撑在我面前,要不是她叫,我根本不知道弄疼了她。
好在已经包好了,我最后弄了个蝴蝶结在上边,陈镜予拿她好的那只手敲一下我的头,隔着帽子我感觉不到力度,“一去英国那么多年,好的不学,尽学了些梳妆打扮回来。”
“这哪是梳妆打扮!”我护着脑袋,“再说这么简单的我也不需要学。”
陈镜予挑眉,手没放下去,看样子我若是没点解释,她恐怕会又敲我一记。
我舔舔唇,“你看,我考了剑桥大学……”
“嗯,我也考了。”
“我进了国王学院……”
“嗯,我也是。”
“我、我还拿了优等数学学位考试一等及格奖!”【注1】
陈镜予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可手却还没放下去。我看她是铁了心想敲我,就努力搜刮着我的简历:“我成了导师最优秀的本科生,就是教你高等代数的那位。我回国前导师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我要回国救我的国家。我回国后跟池先生比试了一场,如果能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的代数、几何、函数就能同他持平,概率甚至略胜他一筹,在公平竞争下,我七分钟破译了他出的密码,而他十三分钟才破出我的。”我边说边想,脑速飞快,连我当年参加三角凳考试时,考卷上的什么什么定理都没让我像这样般,思绪运转到极致。
“还有,还有!”我眼前一亮,“你曾跟我说的,我名字的意思,我记住了。取自大陆平安之意,对不对?”
陈镜予嘴角终于浮了一抹笑出来,她手欲往前,我吓得抱头哇哇叫:“你都笑了你怎么还打我,陈镜予你真的是暴君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还真下得去手?”
“陆安,青梅竹马是用在男女之间的。”
“你闭嘴!”我瘪着嘴委屈脸。
也有可能是我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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