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得来的。
年少的戾气被磨地藏进了心里,她做起事来也圆滑了许多。
我不知道我应该开心还是难过,是开心她收起戾气被她的下属和同僚敬佩,还是难过她尝遍世间疾苦,昔日金陵城里鲜衣怒马的少年以我不知道的代价迅速成长起来。
我们走了一阵子后,陈镜予却突然开口道:“掉头,去保安处!”
“啊?”小霍停了车去看陈镜予,“您还要去哪儿啊?”
“去。人是我抓的,审人军部也得在场。”
小霍又苦着脸掉头来看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我们再去省保安处,这宵禁可就真的碰上了。
我笑一下,“这里陈长官最大,听她的。走吧。”
小霍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开车掉头去省保安处。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气。其实也正常,这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了,晚上大家伙儿又是游街又是庆祝,都玩疯了,现在早就回家入睡了。
又走了一阵子,我感觉越来越蹊跷,按理说既使是市民睡熟了,但警备队的巡逻兵总该在的,可现在,市民闭户,巡逻兵也不见踪迹。整个长沙城一片死寂,连鸟雀声都听不到。
我感觉不对劲,陈镜予自然也能感觉到。她突然转过来问我:“你之前译电码,鬼子在哪里?”
我知道她既然问,那就必有她的原因,但我依旧犹豫了一下,就是这么一犹豫,我看见她脸上的神情变得急切起来。
“新墙河。十五集团军的关将军亲自守着呢。”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