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她把头抵在座椅上,眼睛闭了去。
她不是在打盹,她是在缓和情绪。
我看见她的动作,就知道那句话她是听见了的。
我一时也再没有什么话说,我想我们现在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分歧,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分歧是从哪里来的,就好像被风吹来一样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她是在气什么,军事机密这些当然不是主要原因,她若是对她的党那么忠诚,早在第一时间就该让小霍把我捆了送去军事法庭才对。
这一路上都沉默,直到我们在省保安处门口停车,我跟陈镜予也再无任何对话交流。
陈镜予下车后直接往里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守卫没有拦她,我猜可能是因为她穿着军装又气势汹汹,守卫眼尖不敢去触这个霉头。小霍下车时还焦急地看我一眼,大概不确定是不是要留下我一个人,但最终还是忠心占了上风,他手扣在枪套上追了上去,惯例走在陈镜予左边。
我一个人默默在车上擦掉眼泪,整理好情绪后才下车,一进保安处大厅就听见陈镜予的怒骂声:“我说了,我是战区总参部的参谋,既然你们没权让我去审,那就让徐权过来跟我谈!”
“长官,我们处长从昨天开完会后就没回来过,我们也找不到他。”
“打电话给他!”
“这……”保安处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敢在半夜扰了上司,却又想着把眼前这位长官糊弄过去一时之间便没有动作。
陈镜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