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军向北追击。
我军和日军又零零碎碎打了几场小规模遭遇战,到了十月七日时,日军全部撤回新墙河以北,我军重返新墙河以南阵地。
打了一遭,死了那么多人,却又重回原位。
战区长官指挥部又开始收拾东西转移回岳麓山,我也有了名正言顺回长沙的理由。
陈镜予在长沙城门前等我,倚着吉普车,这回没再抽烟,白手套军靴蹭亮,军装整洁挺拔。
我离她还有段距离时就开始跑,跑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抱得紧紧的,她往后趔趄一下才稳住身,拍拍我的背笑道:“你这么想我?”
“这是我来长沙后第一次跟你分开。”我捂了大半张脸在她衣领中,说起话来都闷闷的。
她缓缓拍我的背,一下一下,像是儿时我撒娇钻进我妈妈的怀里,叫她搂着我那般。
我抱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她这几天的失讯,她听了后淡淡答道:“起先是要跟着你们走的,但半路上被派去送军资。”
我一听,送军资那几乎等同于上前线了,守军但凡守不住,后勤就告急。她拍拍我的头,倒依旧气定神闲:“没那么危险,他们连前线指挥部都不让我去,远远放下物资就被赶着往回撤。”
她不等我说什么,直接接着说:“上车,先带你去吃饭。”
她来长沙几年,早就被磨掉了戾气。
我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她笑笑道:“都随你。”
我便提议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