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吴应堂皱着眉愁道:“他们估计就快要打长沙了。”
“第一次狼狈而逃,还不放弃么?”
陈镜予看我一眼,讽刺笑一声道:“不打下整个中国,他们哪知道放弃这一说,胃口大地也不怕撑死。”
吴应堂夹一筷子菜给我,随口问陈镜予:“不过我听说我们师年后会调往淑浦整训?”
“参谋部只得到命令说中秋前后,委员长会过来阅兵。”陈镜予自她碗中挑了几大块肉给我:“你倒是消息灵通?”
吴应堂笑几声:“毕竟广交人脉。我是听第三师的弟兄说的,他消息来源他们周师长。”
“战区直隶部队,德系装备,委员长的心头宝。”陈镜予淡淡道:“也不是没可能拉去后方保存实力。”
吴应堂奇怪地看她:“你不知道整训后,我们要赴缅作战么?”
“西南国际道路危险,英国人在殖民地过惯了雍容华贵的生活,鬼子攻上来就知道投降,以为那群没人性的东西真会遵守《日内瓦公约》。一群饭桶,到最后还得靠我们来收拾残局。”陈镜予嗤笑:“国民政府企图把英美拉进盟友内,又要守好后方运输线,这时候去帮着英国人平定缅甸最好不过。”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拉拉陈镜予的袖子想叫她给我个解释,陈镜予只是又夹给我一筷子肉,并不答我。我就算是再笨也明白,他们现在说的这些都是自家中带来的消息,其机密程度根本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
吴应堂端着杯子猛地灌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