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这是他的洞房夜,是躲不过的。他是在等太阳落山,从正午起,就没有换过位置,一直在窗外等着。
在瓦脊上最后一点阳光被抹去的一刹那,他转身,推门走了进来。
吃的什么饭,宝如全然不记得,她还想解溺来着,可面前的男人眉宇间淡淡一股青意,似乎很难与他商量什么。她甚至连他家的茅坑在何处都不知道,而门外的那个老娘,拿着把刀,抱着捆子党参,就坐到了西窗下,一把菜刀切切剁剁,就开始剁党参了。
他的手很凉,但铜盆中的水是热的,忽而就来抬她的一只脚。
一抖,两滴泪,落在季明德的手上。季明德单膝跪地,仰头来看,揩过脸的姑娘露出了她本来的面容,哭的像朵叫雨浸湿的白山茶一样。
季明德本来应该多安慰安慰她的,可他也是个生手,他也是第一次,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