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食指大动,埋头大吃,待饭饱,他才想起自己真有事找仲夏。
晚上回家孙以然仔细算了笔账,超市开业前期的周转单靠他的积蓄未必能够。李遇的提议很动人,但他不想用他的钱。一来他们无亲无故他不能用,二来万一日后他俩真有亲故,他更加不能用。
思来想去可以谈钱者,只有仲夏。
此事宜早不宜迟,错过了今夜再见仲夏估计得到明年仲夏。想清楚之后孙以然付了帐便往仲夏家去。
孙以然曾是常客,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摸到了门口,他刚要按铃却发现门居然没关,象征性的敲两下又没人应答,于是略一犹豫便直接进去了。
仲夏家还是一片荒唐的白。顶灯大亮,客厅却没人。前后阳台窗帘拉的密实,拒绝外界探寻的目光也拒绝了新鲜的风。室内浑浊的空气,烟灰缸里溢出的烟头,凌乱的沙发以及被□□成一团的地毯,这满屋狼藉透露着近期庞大的客流量。
但孙以然看的更深,他只一扫便了然:仲夏很烦。
仲夏开心滥交不开心也滥交,高兴抽烟不高兴也抽烟,可孙以然就是能看出他此刻的滥交与烟瘾源自烦躁与不爽。
跟了仲夏四五年,他不仅会察言观色,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屋内突兀一声尖叫将孙以然拉回现实,后知后觉记起仲夏宵夜是中场休息,不觉尴尬。
非礼勿听,孙以然准备给仲夏留张字条就赶紧撤,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翻出笔纸,搁在鞋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孙以然做贼心虚,傻跪在茶几前,眼睁睁看着客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