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长得很俊。他们每隔半年来府上一次,偶尔小住, 但时常在外,说是云游。
如此三年,徐泰就是再傻,也觉出味来。这两位都不成亲,成天在一起, 不是一对儿是什么?
徐泰对陶府主人很是好奇,这样的俊郎君, 怎的不成亲?家里人都不管么?
然而这位陶郎君似乎没什么亲戚,他从未见过任何陶家亲戚上门拜访。
今日,陶郎君又带着他的相好回了府上,说要小住几日, 看看账本,在城里逛逛,顺便找工匠把陶府坏掉的柜子修一修。当晚,徐泰给他们收拾了房间,退了出去。
月上中天,一位租客拦住他,悄声问:“徐管事,陶郎君回来了?”
“老白,还没睡啊。”
这位老白年逾四十,是在陶府住得最久的租客,听说已经住了二十来年。
老白神神秘秘地问:“陶郎君,是不是依然很年轻?”
徐泰觉得老白的问题很有意思,他说:“陶郎君原就是年轻人,老白你为何有此一问啊?”
“徐管事,实话告诉你吧,二十年前我刚来陶府住的时候,陶郎君就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徐泰一惊,说:“不可能吧?”
“陶郎君怎么说也是过了四十的人,跟我是一辈。瞧瞧,我的双鬓都开始白了。”老白指了指自己泛白的双鬓。
徐泰问:“老白,你当真没看走眼?已经过了二十年,这位莫非是当年那位陶郎君的儿子?陶郎君怎么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