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许如夌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他想不通那么短的时间里,母亲怎么会病危,手机里铃声一声催似一阵。他疯了一般奔去找李凌晗,求他高抬贵手,人若癫狂,泪流满面。李凌晗还是坐在那张办公桌后,淡淡道,不是我,我只是又停了钱而已,钱得你自己挣,她是你妈,不是我妈。许如夌磕破了头。他不相信才这么短的时间会这样,一定是李凌晗做的。李凌晗皱着眉将裤腿从他手里挣开。后来他不敢这么说了,只求他求自己母亲,说了很多好话。
像梦一样。如一场快进了的影碟,后来怎么样也想不起细节。
医生说是癌细胞扩散了,稍微得不到好的治疗就是这样……“癌细胞人怎么能预料得到呢?你说呢。”病魔的确是,可以让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人,下一秒就溘然长逝。许如夌也不能不相信。
他带了他回去。他的母亲在医院被抢救。那一夜他不想再回忆。
李凌晗说我救你母亲,但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人,你要懂。
身上的高领长绒毛衣很暖和。还开着暖气。外面天气沉沉,屋里灯光融融。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入睡。
窗外盆里一棵落尽了叶子的茉莉孤独地立在瑟瑟风里。李凌晗问人要来时已没有花。他说“我竟不知这是茉莉。放在这里,等明年春天来了它就开了,风一吹满屋子香,你坐在里面就可以闻到,多好”。
李凌晗回来,手里提了一罐汤。笑着道:“猜我带什么回来了?一个嫂子煲的汤,给我们分了一份,还是热的,快去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