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空姐对她笑了,她也有酒窝。让凯萝的心好痛。
她撑在桌上,手掩着脸,幸好隔壁的坐位没有人。她的胃绞着,她的手也绞着她的头发。她没办法想任何事,就算睁着眼,也看不到东西。她不能呼吸…她的耳朵里充满了这机舱巨大的隆隆声。
但她还是睁开了眼,她想知道现在几点。下午两点,她几点坐的飞机?九点?不,是接近十点才起飞,所以这样是…才过了四个小时,才三分之一的路!天哪!不能飞快一点吗?凯萝看着手机,她的手开始发抖,她知道那封信就只要再点几下就能看到,但她不敢看。瑞心的照片,也只在一指之遥,她盯着她的姆指,悬在那,该不该点开相簿…
“柯小姐?您的 whisky。”抬头空姐递上了那杯琥珀色的饮料,
“我们准备熄灯了,您再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再按铃叫我?”凯萝对她点点头,试着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酒窝空姐关切地看着她,但还是礼貌地离开了。
所以台北是晚上了,下午出的事,abby 说会处理,现在…会手术吗?还是更糟?这个想法止不住地跑出来,凯萝像是被人从后脑猛打了一下,咳了一下就哭了出来,她一手抓着酒杯,一手掩住眼睛,胸口的剧痛却止不住,不…不…为什么!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无尽的后悔让她紧盖着自己的双眼,溃堤的泪水却从手里溢出。
稍平静下来,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翻出包包,她不能再哭了,她需要更多面纸。这包包,找什么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