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在燕大的确颇有名声。
早在年少时,她的名字就成为艺术界一层高度,天赋异禀,师承名家,吹捧与拥趸不过锦上添花。
并不夸张。新生为了结识她,都踊跃报名其所在社团,同级为了抢同款公共课,选课竞争率都近乎翻倍。
谢仃对聚餐社交兴致缺缺,但人情世故难躲,她还是来了。
北城刚入夜,纸醉金迷的长街,club门前熙来攘往。浓沉天色压近,人潮都被抹得黯然,彼此再熟悉,行走其中都是模糊过客。
音乐震耳,灯光摇曳,温见慕勾着谢仃臂弯,低头刷新手机屏幕,像无所谓被人带去哪儿,心不在焉。
“看路。”谢仃终于忍不住,意有所指瞥了眼她手机,“回复是等人发来的,不是刷就能刷出来的。”
温见慕顿了顿,垂眸熄屏:“……我有点后悔了。”
环境太嘈杂,谢仃似乎没听清她的话,眉眼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神色也瞧不分明。她领着人来到卡座,稀松一打量,席间已经聚了七八。
“先回魂。”谢仃从她耳畔落了声响指,语调懒散,“正事优先,男人靠边,还没喝酒别不清醒。”
近日刚传来风声,北城东区的柏乔美术馆宣告竣工,预备在冬初策一场艺术家群展,邀燕大美院合作海外名校,定标国际。
柏乔的设计历时三年,线上铺垫早就做足,此次展览预分四区,各院都有参展名额,又是大型首展,机遇可谓难得。
她们来得有些晚,众人已经聊开,话题多是围绕这场群展——
“主办方是国美协,据说花重金请了kol,阵仗挺大。”
“八位数的宣发成本,不用想,参展名额肯定卷。”
“可惜主题还没公布,准备周期还是短了。”
还没继续深聊,就有眼尖的瞥见二人,笑着招呼道:“压轴的可算来了?”
谢仃应了这句揶揄,利落地端起一杯特调,爽快干了:“路上堵车,赔你们一杯。”
场间有人失笑:“仃姐口渴就直说,还整这出。”
这次聚餐高年级来得零散,新生倒都齐全,都是第一次见谢仃本人,闻声纷纷望去,目光多是憧憬艳羡。
真人和照片到底不同,夜场光影缭乱,落在谢仃含笑的眉眼,顾盼流转,是令人心悸的惊艳。
“这不是客气么。”她搁下酒杯,揽过身后温见慕,便裙摆翩跹地从一旁落座,“在聊柏乔的事?”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得观望了。”社长道,玩笑似的打趣,“小朋友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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