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藏到画板后。
“curator方案做了几版,还在选。”谢仃轻按额角,透露少许风声,“群展偏向现代艺术,燕大这边名额有限,主要给国院和设院,你们有成品画的可以试试。”
“至于修改意见,找邱教授,或者刚才逃课的那位都行。”
谢仃隶属国美协,是展方特邀评论员,日前出席研讨会的消息不径自走,免不了被多方打听。
应付过几轮,众人才消停。她也取了支新笔,边削边巡场,百无聊赖做起临时助教。
途经画室一角,身旁倏然传来道男声,语气嘲弄:“也就这点儿本事,还挺嘚瑟。”
簌簌笔声瞬间停止,满室沉静,谢仃神色如常。
多亏这句提醒,她险些忘记这是专业大课,久违碰见了老相识的弟弟,一如既往的不找茬不舒坦。
“许恒。”她懒声,“嘴这么脏,跟你哥还挺像。”
许恒一噎:“你还敢提我哥?!”
“你家难道忌讳提死人?那抱歉。”
许明初的死是他心头一忌,如今还被当初的嫌犯提起,许恒怒火中烧,狠啐了口:“早就听说你妈不正常,果然生出的女儿也一样。”
谢仃削笔的动作顿住。
场间愈发静谧,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名家,众人都不敢拉偏架,纷纷埋头装聋作哑。
“……你还挺关注这些。”少顷,谢仃弯唇,漫不经意地垂下手。
指尖刚好落在许恒肩头,出鞘的美工刀微微倾斜,冰冷抵住他脖颈。她敛目,眼底笑意很淡。
“要不,你也下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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