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黑沉, 醒来时窗外还是夜色无边, 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 室内唯一的钟表在客厅挂着。
谢仃缓了缓滞涩的呼吸,喉间干涸刺痛, 她蹙眉向床柜那?边摸索, 碰到了水杯, 然而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太倒霉了。她烦躁地阖眼,还是竭力从?床上爬起, 甫一踩上地板,险些晕得稳不住身形,及时扶住床柜才算站好。
困意与病感交汇,感受像是半梦半醒,谢仃按过额角,稍微清醒些打算去客厅接水,实在不行就?打车去诊所。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听到阵窸窣响动,划破满室浓沉的寂静。
谢仃冷然抬眼,望向客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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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仃似乎很喜欢挑环境堪忧的地方住。
这是温珩昱迈入玄关后,仅有的冷淡想法。
四五十平的小屋,客厅与独间房门一览无余,平庸普通。唯一能称之为优点的便是地理位置,此处远离城区,足够安静。
也足够难找。
四余小时商务航班,从?洛杉矶飞至冰岛,他从?未如此风尘仆仆,淋过满肩风雪,耐性也近乎见底,无意关注这些琐碎小事。
室内没有开灯,玄关衣架挂着房主的外套与背包,桌柜摆放着一枚弹匣,他淡然垂眸,随后感知到了什么。
他没有动。
下一瞬,颈侧被人?用?枪顶住。
距离过近,身后的人?气息滚烫,似乎是病态的发热。即便如此,她动作依然利落,将?枪握得很紧。
挺熟练。温珩昱感受着颈间冰冷触感,漫不经心地想,看来人?还活着。
“你是谁。”谢仃忍着翻涌的不适感,眯眸顶枪,“谁派你来的?”
看来烧得恍惚了。
冰岛已是凌晨,自然光线过于昏暗,难以映亮狭小的玄关。视野遍是模糊不清,谢仃分辨着对方的背影,轮廓逐渐清晰,她忽然很轻地怔了怔。
然而就?是这出神的片刻,男人?已经从?容侧首,轻易攥住她持枪的手?腕,微微压低。
他按过那?支被她用?来虚张声?势的空枪,波澜不掀拿起桌上填充完好的弹匣,替她更换妥当。
将?真正?具有杀人?能力的凶器递还她手?中,他牵引着她的手?,重新完整地抵向自己,随后漫不经心俯首,吻过枪口。
“要杀我?吗。”他嗓音温缓。
——疯子。
谢仃呼吸不稳,这荒唐又狎昵的景象太熟悉,而只有一人?能带给她这种感受,如同戒断后再?成瘾。
注意力难以集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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