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上的儿子面色苍白,额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镜国公心里也不好受。
他对这个儿子不待见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年镜夫人在生产镜蒜的时候难产,瞒着他让产婆保下了孩子,她就此香消玉损,甚至还来不及去看那刚刚出生的孩子一眼。
镜国公抱着镜夫人逐渐冰凉僵硬的身子,一个八尺高的男人在此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好好的夫人,怎么就没了呢?
镜葱的年纪最大,自娘亲死后一夜长大,担起了照顾小弟的责任,直到入宫前,将小弟的手放在了镜姜的掌心,嘱咐他们姐弟俩以后在府中要相互扶持,纵然舍不得年幼的弟弟妹妹,镜葱也无法抗旨,坐上了进宫的轿子。
镜姜对镜蒜也是极好,只可惜她是个病秧子,压不住仆人对镜蒜的欺凌。镜蒜虽年幼却也懂事得很,为着不让镜姜担忧,每次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掩住了一身的伤痕才敢去镜姜那儿陪着姐姐聊聊天。
若不是这次闹得大了,镜国公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回头看看这个被他无视了十几年的儿子。旧布衣衫下隐藏的伤痕触目惊心,即便是再不受宠,他也是镜国公府的公子,是他的儿子!
没有在意过也就罢了,现在一旦上了心头,一直以来的愧疚之情也就铺卷而上。
镜国公不仅在一日间辞退了府中除老管家外的所有仆人,还舍了脸面,低下身段亲自去鬼神谷求江湖盛名依旧的明望过来医治镜蒜。
明望赞赏镜国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