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继续扭。
不知何时,怀中的余朝政已经不再反抗。余至瑶停了动作,可是姿势并没有变。对面的哑巴轻轻拍打了他的肩膀:“啊。”
余至瑶不言不动。他知道余朝政死了,不管怎样,这是他的父亲,他们血脉相连,所以现在亲近片刻,也算是他们父子一场。
哑巴跳下床去,强行扶起了余至瑶。余至瑶的手臂都僵硬了,抱着余朝政的脑袋不能松开。于是哑巴使用强力,硬是掰开了他的双手。
把余至瑶搀到一旁,哑巴把余朝政那歪到一旁的脑袋扶正放好。趁着人还没有冷硬,哑巴又摩挲着为他合上了眼皮。余朝政沉重的躺在床上,就这样面目狰狞的闭了眼睛。
余至瑶旁观着哑巴的所作所为,体内仿佛灌了水银,钉在地上快要化成雕像。他说不出哑巴的好坏来,只觉得这奶哥哥有些邪性。他知道自己总得和哑巴在一起,除非哑巴主动想要离开。哑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亏待哑巴。
哑巴把余朝政摆弄好了,又把被子拉起来给他盖到胸口,空针管也拔下来扔进了屋角的纸篓。纸篓里装着不少药盒药瓶,忽然多了一支针管,也不突兀。
这回再走到余至瑶身边,他安抚似的抚摸了对方的心口;隔着一层西装,他的手掌感受到了剧烈的心跳。
余至瑶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表情。忽然抬手推开哑巴,他低声说道:“别碰我。”
哑巴讪讪的收回了手,面带愧色的垂下了头。
余至瑶